我调整下了呼吸,不愿再看无双镜。
……
司命看着我离开了,又偷偷地扶好了无双镜。
「咳咳,我挺想继续看的。」
众位仙者纷纷点头。
苑苑葬礼那天,哭的人很少。
大部分是极为高兴的。
老将军说。
「苑苑以后再也不需轮回,能在天上继续快快乐乐,我们也就安心了。」
府邸的丫鬟说。
「对啊,之前着实委屈了夫人,可委屈几个月,换她历劫回归,足以了。」
金言说。
「随卿,你做很好了。」
很多人是极为欣慰的。
好像,只有祁随卿一个人在伤心。
只有将军府的将军从此没有了夫人,那个会喊他作唧唧,天天闹着要喝盆盆奶,吵着要爬高高的夫人。
没有了。
金言来到祁随卿的身边。
祁随卿一个眼神也没有往回看,只坐在苑苑的棺木边上。
气力虚虚。
「劳烦金姑娘了,过两天你可以带着孩子和你夫君团聚了。」
金言摇头,叹息。
「举手之劳,比起将军府给我的千金不足一提。」
「将军,你如若真的想苑苑,不如去问问春喜,她陪了苑苑那么久,也许有为你留下几句话呢?」
一句,瞬间点醒梦中人。
祁随卿的目光里面锁定在不远处为苑苑烧灵的春喜身上,缓缓靠近。
「春喜……」
春喜警惕地看着来人,侧过了脸,抱紧了手中的丧纸,一副全身带刺的样子。
「不知将军有何指教?」
祁随卿半是讨好地弯了弯腰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春喜的袖子。
「苑苑,可留我几句话,你你告诉我,好不好?」
春喜看着祁随卿这样子,本能厌恶地拧了拧眉。
她虽才十五岁,可是她有心。
她眼睁睁看着夫人日益消老的容颜,眼睁睁看着夫人痴心在院子等将军的孤寂背影。
换来是在将军府最热闹的那个晚上薨逝了。
她死前问自己,她的唧唧怎么还不来看她。
她如何不恨?
「将军想要听什么好话,奴婢学过几天书,现场瞎说几句还是可以的。」
「还是将军想知道,夫人自你剥取灵根后,过的什么日子?好,我告诉你,夫人自疯傻后,经常忘了你伤害她的事。」